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咳咳,要你管!就算你这样恭维我,我也不会给你这种男人好脸色看的!」 伊比斯本来就不指望自己能用一番话语就让半棘妖少女对自己的印象完全改观。 倒是刚刚的赞赏也并非毫无用处,起码对面的态度好转了一些。不过,他现在更在意的,则是刚刚才注意到的另一件事实。 「我发现了。比起你的妹妹苏诺,你要更讨厌男人,对吧?难怪你会经常把「男人」挂在嘴边。」 这大概是她在潜意识里刻意强调对立的态度,所以才养成了这样的口癖。 普莉希拉只是切了一声,也没有作出否定的举动,算是昂着头承认了这个事实。伊比斯再度重新打量了一番少女的着装,覆在高挑身材之上的,是寻常得甚至看不出性征的中性装束。那对相当有分量的弹软椒乳被掩盖在了布料之下,而她纤细的腰肢与挺翘的玉臀也藏在一点都不凸显身材的衣物里无迹可寻。 「你明明有着一副好身材,为什么要打扮成这幅模样?」人类青年发出了疑问,「是因为不愿意被人当做女性对待,所以遮掩了自己的身段吗?」 「算你猜对了,没错。」普莉希拉咬牙切齿地承认,「我受够了村里男人们的下流目光了——虽然阿姐她注意不到,但那种淫邪之色可逃不过我的眼睛。就因为我是个女子,所以要受到肮脏男人们的意淫侮辱,以至于再怎么立威也总会被在背后说闲话,什么没人要的小杂种——哼,自从打扮成男人后就好很多了。 这些野汉总算学会害怕我的拳头,而忘记无聊的男女区别了。」 年轻男人用色眯眯的目光欣赏美女又不是什么怪事,倒是这位二小姐有些过于敏感了。伊比斯一边在心中吐槽,又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些矛盾感。 他沉吟片刻,还是抛出了疑问。 「那么,你对男人究竟是什么态度呢?一边是敌视,一边又是从装束上模仿他们,试图让自己跨越性别进入男人的社会角色里……让我猜猜。」眯起了灰色的眼睛,伊比斯试探性地说道,「是因为你的父亲,给你留下了什么关于男人的阴影和偏见,对吗?」 如果说有什么可能会把一个平常女孩变成这幅模样,也只能是观念受到了他人的影响与冲击。考虑到三姐妹的家庭状况,作为严父角色的老领主泰瑟斯或许就是这个关键的角色了。 但普莉希拉却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既没点头,也未摇头否认,更像是被说中了一半。她的神态动摇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真相。这份迟疑自然逃不过擅长察言观色的间谍的眼神。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反正我过两天就要离开了,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回到这里。」 或许是这样轻松的劝告起到了效果,半棘妖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 「……是我的叔叔。」她咬住下唇,犹豫片刻后继续说道,「他是老家伙的亲弟弟,这个家族里唯二的男人。我们三姐妹从小开始就一直被他欺凌,而老家伙也从来不管他——因为他是男人,是老家伙死后的继承者,而我们只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女人,在他眼中就和烧火的厨娘没什么区别。就是因为他,阿姐和苏诺的生活都很痛苦,挨打挨骂都是常态,而我曾经咬掉过他手上的一块肉,这倒把那个混蛋吓得不敢惹我了——不过,事后我就被老家伙揍了个半死,最后还丢到了那边的塔里,差点没了命。」她将目光转向远处山崖边的破败石塔,努了努嘴作出示意,「诺,就是那里。住在塔里的时候晚上特别冷,幸好里面有些粮食,也不至于会饿死。更幸运的是,那个恶心的叔叔后来突然死掉了,老家伙也没活多久,这下家里总算是一个男人都没有了。」 顺着普莉希拉的目光,伊比斯注视着远处的石塔。少女有意隐瞒了母亲也在那座塔里居住的事实,但自己早就从克劳迪娅那里得知了。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女儿终于活着走了出来,孤身一人回到了镇子里,回到姐妹身旁,而母亲则孤独地死在了那里。不过就是这样的未说出口的故事罢了。 「……然后,你就成了家族中唯一的「男人」。」 「对。那些愚蠢的镇民还想着趁家中无人逼迫阿姐谈条件,弄得她很为难。 明明老家伙还在的时候他们都是乖乖上交粮食都不敢喘大气的,趁着家里的男人一死,就拿发霉的麦子来敷衍了。」褐肤的半棘妖少女歪着头回忆,「所以我就用「叶刃」砍翻了几个泼皮,也算是回报了他们这么多年的白眼。反正,我会让他们知道,就算这个家里只有女人,也不是这些泥腿子能够随意欺辱的。」 伊比斯从奴隶婆婆们那里听说过这个故事,那些被砍伤的村民从此就不敢小觑这个带着古怪能力回归宅邸的异类少女。他还听说了许多事,比如那个被厌恶的老领主的弟弟,其暴毙的下场也与普莉希拉所说的大致不差。 一个相当简短的复仇剧,很好地解释了将这位少女变成这幅性格与模样的内在原因。伊比斯决定暂且采信了这种说法。 结束了自己的故事后,普莉希拉长舒了一口气。将埋在心底的郁闷向他人诉说之后,心情果然变好了一些。顺带着,对这个流氓的观感也好转了一点……也只有一点罢了。想到前几次被他猥亵的经历,少女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你恨自己的父亲吗?」 「……怎么会不恨啊。那个老家伙,从来就没给家里人带来过幸福。他做的唯一的好事,就是死的早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了阿姐。」性格乖张的少女对着本该尊敬的生父唾了一口,「老家伙满脑子都是那个莫雷卢斯的姓氏……这种东西,就算没有又怎么样?少了这个姓,家里的生活又不会受到影响。」 一个身经百战出生入死的老兵,终于踏过了凡人的阶层,获许与大家族们共列分享母树的权柄统治大地——这是多少平民梦寐以求的地位,却在这个不谙世事的乡下女孩口中一文不值。 「这一点是你错了,普莉希拉。你明明还在享用着父亲的遗产,又有什么理由去唾弃它呢?」 半棘妖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如果没有莫雷卢斯的姓,你就不会是领主的女儿,对于村民而言就只是个野杂种——」 「——那又怎么样!野杂种又怎么样!」愤怒地咆哮着的少女眼珠甚至布上了血丝,「我是被选中的拥有能力之人,他们还能违抗我不成!」 「能。」 伊比斯轻描淡写地吐出了否定的音节。 「你能够使用天赋能力压服镇民的前提,就是你作为领主后代的身份。倘若没有父亲留给你的姓氏,就不会得到这样的结局。」他无视了面前少女的怒意,继续心平气和地解释道,「这种事情并不少见——突然发现自己觉醒了能力的平民野心膨胀开始不合群甚至作恶,却因为高估了自己而很快受挫,甚至会被轻易杀死。」 「所谓的天赋者,不过就是天生会一点古怪法术的凡人而已。」虽然结社研究了许多的天赋者,也用成果得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法术,但有关天赋能力与法术的关系仍然只是假设。伊比斯却也不想就这过多解释,「绝大部分天赋者既挡不了刀剑,也防不住毒药,甚至同时面对数个武装起来的平民也讨不了好。所以正是因为莫雷卢斯的姓氏本就意味着理所应当的统治,镇里的居民们才不会对你表露更多的恶感,甚至,杀意。」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有许多偏远村庄的天赋者小孩会被村民视作不详之人而排斥,最极端的情况下,他们甚至会被父母亲手绑起来烧死。」 人类青年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并非暴力而是身份最终决定了普莉希拉的地位,而那正是她所讨厌的父亲所遗留下来的东西。只是半棘妖少女也没有信服,脸上仍有不忿之色。 「鬼扯!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在吓唬我?」她蹙起眉,眼中满是狐疑之色,「我才不信会有这种事!」 一阵索然无味感涌上了伊比斯的心头,使他放弃了继续劝说的想法。辩论中一旦某一方进入了无端怀疑证据的阶段,就很难得到拉锯僵持以外的结果——这是他从「纯洁之爱」的那帮光头猛男哲学家那里学到的规则。 既然普莉希拉已经这样固执盲信,那就没有继续费口舌的必要了。就算成功说服她转变观念又怎么样?有自己什么好处吗?过两天之后,这个偏僻村镇的半棘妖姑娘就是和自己无关的陌生人了。 不过说到好处……伊比斯的目光落在了少女的胸口,老练的目光自动将她剥了个精光,露出衣物之下所隐藏的青春饱满的肉体来。 仔细一想,要想在离去之前和她搞好关系,把这个性格野蛮的姑娘骗到床上去,并不是件轻松的事。那么为什么不直接一点,跳过中间无聊的阶段直接进入正题呢?正好,也该是让她认清现实的残酷了。 「你不相信权力要比力量更能影响他人。」伊比斯慢悠悠地说道,「那么,假如我决定在这里用权力逼迫你就范,你还敢作出反抗吗?」 「……哈?」 惊愕的神色在普莉希拉脸上一闪而过,她未能立刻理解所谓的就范是什么。 但那赤裸裸的目光毫无遮掩地流露出欲望,使少女回忆起了曾经镇里的男人们也会用这种淫邪的目光注视自己的身段——简直一模一样,令人同样感到相当不快。 「休想!我才不会和你这种男人滚草垛呢!」 半棘妖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的人类。 比起以前被镇里的男青年们所轻浮对待的短暂过去,此刻面对伊比斯时心中涌出的愤怒却更加旺盛。普莉希拉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经过了几次难说是愉快还是恼人的对话后,她本已经以为面前的人类青年与自己身边的这些农民都要不同——他虽然坏,居然能理解自己。有时少女也想过别的心思,只可惜他是个色鬼混蛋,而且还是个讨厌的男人。此刻,当这个「不一样」的家伙露出了和庄稼汉们一样庸俗下流的一面,普莉希拉心里的火气更是向上窜了两丈高。 「就算你是英卡纳家的子弟,我也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姓氏就看上你这种无耻混蛋的!」 虽然因为有人类的身份在,也确实没什么正经的大家族小姐会看得上伊比斯,但对于只是个小家族子女的普莉希拉,这份轻蔑就完全是她对这个姓氏背后力量的无知了。 「你还没明白,唉。」摇头叹气的人类青年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关键,「所谓的权力,和你对我的观感没有任何关系,而在于你能不能承受拒绝的后果。」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了提示,「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逃离这种后果,不如想一想你的姐妹们是否也一样。」 「……卑鄙无耻……」 这可不是用亲人来作威胁,刚刚所做的只是点名暗示后让对方自己领悟而已。 伊比斯很喜欢这样的诡辩。说谎是最下等的诡计,而像这样不留痕迹的误导,即使事后也能不留下把柄地将过错推给自作多情的受害方。 作为被老领主所效忠的英卡纳家族确实有迫害这三位姐妹的权力,能够轻而易举地让她们家破人亡——只是青年如果想挪用这种权柄,其代价与近乎为零的收益相比就太过没有意义了。 由着性子损人不利己的家伙是蠢蛋,但装成蠢蛋可不是什么蠢事。 「既然你已经理解了权力的力量,何不来讨好我让我心情愉悦呢?那样我就会原谅你这几天的傲慢了。」伊比斯摆出了一副相当狂妄的姿态,「如果你道歉的态度足够诚恳的话,说不定我就会忘掉这几天你无礼的态度,过两天就动身离开,把清净还给你们。」 普莉希拉的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她原本是不愿意为这无理取闹的理由而作出什么道歉的。但是,如果,真能够像这家伙所说低个头就能把他送走的话,稍稍做些让步似乎也没什么。 犹豫再三,她微微欠身。 「我为我的无礼向你致歉,行了吧。」 「不错。」伊比斯笑嘻嘻地说道,「但我似乎没觉得你有什么歉意啊,你瞧——你连头都低不下来,怎么还指望着我相信你是在真心道歉?」 普莉希拉忍住了开口骂人的冲动,老老实实地躬身弯腰。透过领口的缝隙,一抹柔嫩的肉色便垂现在青年眼前。 伊比斯心思一动,继而提出了愈加过分的要求。 「在我们那里,最真挚的道歉得要敞开衣衫,露出胸怀,以此证明自己的坦荡与真诚。你如果做一次的话,我就相信你的诚意。」 普莉希拉扬起头,眸子里满是被激起的怒意。一而再,再而三,这家伙就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吗! 「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是不是还要我脱光衣服,把下面的洞都露给你看,啊?」 她扯开衣衫,一对弹性十足的柔软乳兔便蹦了出来,被吃惊的伊比斯尽收眼底。和他想象的一样,虽然只是在混乱中摸过两次而未能目睹,但这对鸽乳确实是如预料一般美丽。普莉希拉的乳房并不大,也不似人类女子那般白皙,但棕褐色的嫩乳也散发着魅惑人心的奶脂光泽。颤颤巍巍地摇动着的浅棕乳尖划出动人心弦的弧线,挺翘的美乳一看就充满弹性,使人想握在掌中把玩,尽享少女娇乳的美好。 所以,她为什么就这样将胸部露了出来?哦…… 伊比斯很快理解了文化差异。 恐怕并没有人教过这位乡下少女,在男性面前裸露乳房和露出小穴一样是极为不雅的行为。城里的良家会在乎衣着的遮掩,而许多乡下农妇可从来不在意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孩子喂奶。生长在这种环境的少女或许会对展示性器有所犹豫,但只是露奶的话,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之中。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和我交合的。只是……」伊比斯叹了口气,指了指胯下的小帐篷,「看见了这么美丽的胸部,搞得我现在又兴奋起来了。」他故意摇头晃脑地叹气,「我是个守信的好人。你可以穿好衣服离开,我已经原谅你了。 一会儿我就去找找别人来帮忙泻火……嗯,找谁好呢?妮芙丝这姑娘根本没有胸部,但如果是跟在她身边的苏诺的话……」 松了一口气的普莉希拉正要穿好衣裳,听到了妹妹的名字后便僵在了原地。 「哎呀,苏诺的胸部又大又白,看起来就像棉花一样柔软。如果是直接去拜托她的话,她也会愿意用胸部来帮我泻火的吧——嗯,只是借一下胸部的话,不算玷污小姑娘的清白,也就算不上对她出手。」自言自语的伊比斯突然盯着眼前不再动弹的普莉希拉发问,「嗯?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我已经原谅你了啊。」 「……不行,你不可以去找苏诺!」 「你在命令我吗?」伊比斯对着焦急的二小姐露出了不怒反笑的表情,「你难道又想再一次惹怒我,让你刚刚的道歉前功尽弃?也罢,那我不去找苏诺…… 唔,那就去麻烦克劳迪娅……」 「阿姐也不行!」急眼了的普莉希拉大声喝止道,「你…你就非要找女人,不能自己忍一忍吗!?」 「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管的这么宽,连正常的取乐都看不惯。」伊比斯皱起眉,「就算她们同意了,也是两边你情我愿,又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只是用一用胸部,又不是去破坏她们的贞洁……」 「你、你,反正你不许去!」想到姐妹们或许真会答应他的请求,而且可能会更加得寸进尺失身于他,褐肤的半棘妖少女一咬牙,捧住胸前裸露的玉兔抖了抖,「我来给你发泄掉,你不许再去骚扰阿姐和小妹,听明白吗?」 ……怎么说呢,被这种看垃圾一样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盯着,不知怎么产生了某种奇怪的爽感,胯下的兄弟也昂首挺立得更坚定了。 「我先说在前面,我只用奶子帮你蹭一蹭,更进一步的事你想都别想!」 这就足够了。摆出惬意姿势的伊比斯点了点头。他看得出,这就是少女的底线,再要乘势而上就不是个好选择了。没有十足的善后把握和足以接受的利益,冒着风险撕破脸皮并非他的偏好所为。 「还有,如果你再去找阿姐和小妹……」 「只要你能让我满足,我就不会再去麻烦她们。」 得到了保证的普莉希拉放松了一些,视线随着动作落到了青年解下裤带弹出的擎天巨物后,又紧张地绷紧了面容。在如此近的距离直面男性的肉棒,对她而言还是第一次。 「怎么还不动?要把我晾着消遣我吗?」 「多、多嘴!你就靠在墙边别动!我会给你做什么,「乳交」的……」 即使是第一次听见「乳交」的说法,联想到巡夜时所见的男男女女们展示过的玩法,半棘妖大概也能知道做法。她蹲下身子,小心捧起一对尖尖椒乳,将狰狞怒昂的肉棒包裹了进去。充斥鼻翼的男性气息让少女皱起了眉,呼吸也不由粗重了几分。 「唔……呼呜……呼啊……」 冰凉的乳肉弹性十足又不失绵软,随着少女的用力挤压而紧紧贴在肉棒上,传来令人舒爽无比的触感,使的伊比斯忍不住发出赞叹。 「真棒,真是一对极品的乳房啊,普莉希拉。要是处男被这么夹上一下,可就忍不住一下子喷出来了。」 「闭嘴!」半棘妖风情绮丽的俏脸因为羞耻而蔓上红晕,「你别说话,就这么别动……哈啊啊……」 她推动双手,好让堪堪夹住了男性巨根的娇嫩酥乳上下搓动起来。伴随着她的刺激动作,猩红的马眼慢慢泌出透明的前液沾染在这对嫩乳上,使得被玷污的小片棕色肌肤透出晶莹水亮的光泽。 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服务,不过被半棘妖美少女侍奉还是头一遭,也算是新奇的体验。和寻常的精灵、人类、矮人、兽人等等种族不同,棘妖最大的特点就在于遍布体表外侧的节瘤状硬块,使他们赤身裸体躲在树丛中时很容易被与周遭的树木混淆。 作为棘妖与精灵混血的普莉希拉自然也继承了这样的体征,不过难得可贵的是,她并没有完全获得棘妖母亲那古怪的面貌,而是长着一副风情奇异又不失美丽的面容,还算符合人类和精灵的审美。 说到审美,伊比斯的思维不可避免的发散了出去。无须又瘦白的精灵长相都在人类的审美上,而反过来可就未必了。青年自认为长相平庸,但在精灵女性的眼里,却是「丑陋粗糙的人类里少见的不讨厌的男人」。多亏了这种微妙偏差,自己诱拐良家精灵妇女上床的时候没有受到额外阻力——要知道,在许多精灵贵妇那里,狎玩满是胡茬的人类壮汉可是和圈养兽人一样重口味的玩法。 少女嫩软滑弹的棕亮椒乳如面团一般被挤压揉搓,而夹在其中的黝黑肉棒高高昂起,几乎要戳到半棘妖的下巴。惬意地享受着侍奉,伊比斯索性伸出手指,勾引般地轻挠起夹在少女指间的浅棕色乳尖。 「唔……把你的脏手拿开,呜啊……别乱摸……」 捧着娇嫩双峰专心上下滑蹭的普莉希拉并没有对这种行为感到什么异质的体会。她只知道这样做就可以让面前的男人发泄欲望,而夹在自己胸间上下抽插的肉棒则是被少女所尽力忽视的对象。她还是不习惯与男人的性器官靠的这么近。 然而,突如其来袭向乳首的魔爪却触动了少女敏感的神经,使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伊比斯没有理会普莉希拉的娇嗔,而是变本加厉地捏住这粒挺翘的蓓蕾,旋转手指搓动起来。触电般的快感让半棘妖少女浑身有如麻痹,竟没有第一时间打落正在猥亵自己的脏手。男人的体温顺着正被揪动的凸硬乳头传来,使她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男男女女缠绵的旖旎目击记忆在脑中浮现,使得普莉希拉下意识吐出轻轻娇喘。 然后,她不满地驱赶走了进一步攀附上来捏住饱满蜜乳揉了两下的大手。 「快滚!我可没允许你可以摸我的胸!」 「唔,我这不是看你没掌握乳交的要领,想要指导你一下嘛。」故作讪讪地缩回手的伊比斯没有继续干扰,而是像回味少女乳肉的软腻触感一般搓了搓手,「我建议你别光用中间夹,试一试把它移到侧边,用你的乳头去刺激——」 普莉希拉犹豫了一下。不断分泌出粘液的肉棒已经把少女胸前弄得黏黏糊糊乱七八糟,使她感到大为不快了。但用自己的胸部磨蹭了那么久,这根铁棒似的坚硬物什还是没有要发生变化的迹象,反而变得愈加膨胀了一圈。她只好试着照做,转动身体将灼热的肉棒移到身侧,用不知为什么变得坚挺起来的浅棕色乳头顶住摩擦。 「哦哦哦……不错嘛,真有天分。仔细一看,普莉希拉小姐,你的乳头颜色还真是独特。常人的乳晕乳头会比胸部要深一些,你的却刚好反过来,乳晕的颜色比胸部肌肤的颜色要浅……」 「我的胸和别人不一样?哈啊啊啊……不一样,又有什么关系……我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多了去了……」 「这就因人而异了。有时候,和别人不一样会让你遭到疏远厌恶,不过换个说法的话,这些特异之处也会成为使你被人喜爱尊敬的特点……」 「是吗?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呜……」 一边享受着美少女的乳首服侍,一边与她随意地谈心说话,真是段惬意舒适的时光。 突然之间,头冠处传来的刺激让伊比斯哆嗦了一下,随后积蓄已久的浓精顺其自然地喷射爆发,沿着半棘妖的侧身向上洒去,当头浇在了她的胸侧、脸上、头发上。刚刚尝试着用乳首去触碰马眼上的小孔的普莉希拉尖叫了一声,松手后缩了两步,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侍奉已经结束了。 「呼……真是畅快的射精。之前……唔。」想到不应该把克劳迪娅的事情告诉二小姐,伊比斯结束了话题,整理衣衫站了起来,「你服侍得挺不错,我看我得有一段时间没法兴奋起来了。」 满头满脸都是精液的普莉希拉还裸着上身,白色浊液顺着脸颊流下淌在乳胸上,全然是一副淫靡色气的景象。伊比斯暗暗收摄心神,伸手将少女扶了起来。 「你把我弄得乱七八糟的,这还怎么出去见人……」普莉希拉慌慌张张地环视四周,确认没有居民路过这偏僻的角落,「我得赶紧去小溪边洗一洗……」 「哎呀,我正好可以和你一起去洗。」 半棘妖慌张地甩开青年的手,向后跳出了一大步。 「不行!滚!」她龇牙咧嘴地警告道,「要是让我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影子,我就会揍你!」 和这家伙一起去小溪里洗澡——开什么玩笑!只是情势所迫才给他弄一下,这家伙绝不是有资格和自己共浴的爱人! 「……真冷淡,你又打不过我。」 看着少女捂住胸口落荒而逃的背影,伊比斯只是随口吐槽了一下,便收回了目光。 虽然没能一步到位,也是一次不错的开端了。显然,叫做普莉希拉的半棘妖对自己并非只有恶感,否则也不会忍住厌恶做乳交了。那么要在最后的日子里将她弄到床上去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要准备怎样的话术作为引诱,才能在不留后遗的情况下拿走她的身体呢?如果能想办法让她自愿献身,就是再好不过了。 他就这样思考着,开始在镇里悠闲地踱步起来。 难得的假期还有最后一段时日,可要好好享受啊。 [newpage] 十一 「妮芙丝妮芙丝,你看起来有点不开心,怎么了吗?」 「……没事,我习惯这种严肃的表情了。」 昨晚苏诺被那个色鬼摸胸而作出了过激反应后,妮芙丝本以为她今早会不愿意出门。但事实证明龙女的顾虑有些多余——就和没心没肺的孩童一样,经过充足的睡眠之后,半精灵苏诺再次精力满满地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精神得就像昨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虽然想要问一问她是否还对伊比斯有所芥蒂,不多的情商遏止了妮芙丝提出问题的冲动,使她明智地保持了缄默。 然而,真正的困难却是在这之外。苏诺的状态还和昨日一样,但调查进展却减缓了下来。今天询问的几位居民不再像昨日那样配合了,他们有的态度冷淡,有的面露狐疑,有的只顾着自己的事务而对探案兴致缺缺拒不配合,甚至有个男人根本就没在听两人说话,只是露出色眯眯的眼神对着两个女孩上下打量,让感知迟钝的半龙少女也感到了恶寒。 看起来,昨日的一帆风顺只是恰巧的幸运,刚好先走访了友善的居民而已。 「嗯……三个、四个、五个……今天的五户人家已经都去过了唉!我还以为会完不成任务呢,没想到太阳下山前就做完了!」 「嘛,这也算熟能生巧吧。」 第一天的问询太过生疏,许多聊天并没有抓住重点。像是村里乱交派别的领头者这种信息虽然听了不少,绝大部分的拉家常却对查案没有什么帮助。所以妮芙丝经过一晚的复盘之后,重新组织语言简化了询问的内容,因而大大缩短了询问获得关键信息的时间。 事实证明,只有实践才能取得进步,只靠阅读和思考是无法掌握新技能的。 「但是,我看妮芙丝你跑来跑去搬东西好麻烦啊,还帮他们做东西、挖坑……浪费了许多时间呢。」 「那也不是浪费时间——要获取信任的话,总是要付出真诚的。」 即使一开始并没有获得镇民的理解与配合,最终完成了问询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用行动取得了人们的好感。不管怀有怎样的怀疑与偏见,当居民们看到了语言不通的陌生小姑娘愿意帮忙修理农具开挖地窖整补鸡圈劈断柴禾,也不好意思花一点时间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大体而言,两个小姑娘在居民眼里的形象也算好转了。一直深居简出的苏诺在无意中摆脱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留言,被认为是个脑子有些不太好的活泼女孩,而妮芙丝则是收获了「看起来娇滴滴但力气大的可怕的意外适合持家可惜没有安产身材的长尾巴姑娘」的印象…… 「而且,干活虽然很消耗体力,但我最不缺的就是体力了。」因为这几日的休息充分,看起来毫无疲劳迹象的妮芙丝用轻快的语气说道,「和计算各种古怪的微分方程比起来,这种程度的机械劳动连锻炼身体都算不上。」 受教育度连基本加减法都没有的苏诺不太理解妮芙丝的话。她刚刚也只是站在一边看着龙女忙活——与同理心什么的无关,而是在半精灵的意识里,这种劳动是与自己无缘的,是只有平民和奴隶们才会去承受的负担。她每天需要做的,也只有躺在床上等着姐姐把饭送来这件事了。 「那我们明天还要来吗?我已经有些累了诶。」 「既然已经完成了一遍询问,明天应该不用再走访了。不过,要是发现了线索,还是要进行重点搜查的。」 没有注意到苏诺表现出的厌倦情绪,妮芙丝低下头沉思起来。 就在之前,她作出了一个重大的抉择。 走访的中途,龙女抛下苏诺钻进草丛里尿了尿,整理好衣着准备回去时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天赐的好时机。 周遭没有目击者,自己的位置也偏僻靠近镇外,更重要的是那家伙一早就与自己分道扬镳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要往野外一钻,就能轻松地获得自由。就算担心苏诺找不到自己会喊人报信,提前说点谎话哄骗她的话……想到这里,手心不由沁出细汗,周遭原本安静的环境也变得危险警惕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窜出路过的镇民。 ……要逃跑吗?赌一把自己能够躲开追踪,获得自由的愿景有着相当吸引人的诱惑力。倘若就这样一直迟疑跟着那家伙回去,不断靠近精灵的核心腹地,逃跑的希望就会变得越来越渺茫。现在就是最好的决断时机了。 但如果失手的话…昨晚伊比斯那副漠然冰冷的目光浮现在眼前,使得少女的思考突然犹豫了起来。那样的话,自己恐怕会落得极为恐怖的下场,或许就连被处死都会成为奢望。虽然活着就会有可能性,但要是如他开玩笑时所说,被切断四肢甚至切掉大脑成为白痴的话…… 最终,她还是做出决定,回到了苏诺身边。 理由的话,只是害怕失败并不充足。硬要说身体状况不适合野外求生,也并不足以说服自己。但再加上尚未完成的对蜜蜂岭杀人魔的捕捉,以及稍稍了解了伊比斯后对他性格的把握,保持现状就是可选的选择了——最差的情况,答应了那个约定成为了他的奴仆,不也只有半年的期限吗吗? 思想回到现实中,妮芙丝叹了口气,重新思索起之前取得的情报。 虽然各种各样的消息得到了不少,但明显的突破口还没有找到。拥护夜间聚会的乱交派似乎认定凶手就在不参与乱交的居民之中——但这种普遍的想法仍然缺乏证据支持,也没有完备的逻辑,只能不予置信。 至于作案手法、案发时间、地点之类的规律总结,也得等到回去之后才能慢慢整理。用记号刻下了案件细节的木板都在包裹里,但毕竟记载空间有限只能记录重点,一些蛛丝马迹最终还是要靠记忆力承担。 「……我不想再来啦。」垂着头的苏诺叹气道,「「翻译」的工作好无聊,我也弄不明白你们说的东西……我们能不能去别的地方玩?镇边的小溪那里有块光滑的大石头,躺在上面可以看太阳!」 对着再度自顾自地明媚起来的半精灵女孩,白发龙女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脱力感。 「苏诺,你要多为两个姐姐分担一下。」妮芙丝顿了顿。她不清楚自己的劝告会不会对心绪只是小孩的苏诺起到效果,但有些话总是要说的,「你们家族既然是本地的领主,就要担起维护治安的责任,要尽快把杀人魔抓捕起来以阻止它再害人,保护无辜的镇民们……」 并不是什么好领主与坏领主的道德说教。构成这一判断的逻辑,是排除劫掠后领主只有依靠领民的生产才能立足,因此维持生产秩序是领主家族存续下去的要务。一个潜伏在阴影中猎杀农民的存在,对于镇民的安全感和积极性都是重大打击,还会促使他们做出搬迁的决定…… 「……为什么?」 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女孩的反问。妮芙丝组织语言,正想着要怎么将道理说的通俗易懂,甚至考虑干脆用简单的好坏来说服,耳边传来的声音却让她震惊地停止了思考。 「为什么要保护镇民啊?」尽管只是单纯的疑问,这份一无所知的天真还是让妮芙丝有些不寒而栗,「好麻烦哦,我不想弄什么保护镇民啦,杀人魔害人又怎么了?我只想出去玩……」 毫无善恶概念的,孩童混沌自我的三观。杀人的沉重性对尚未成型的心智是无意义的负担,未被构建完成的理性与青涩未熟的感性结合造就了野蛮任性的发言。终于深切体会到这个体态比自己还要丰满成熟的半精灵只是个幼稚的婴孩,妮芙丝无奈地深深叹息。 她是无法在短短的几天里就代替缺位的亲属教诲来重塑苏诺的秩序性的。 犹豫了半晌之后,少女只能用柔和的语气说道。 「就当是帮我的忙,再坚持一下行吗,苏诺?」 是作为朋友的请求吗?妮芙丝不明白自己与苏诺的关系究竟算不算是朋友。 事实上,龙女并不明白如何界定朋友与熟人的界限。她一开始就只是单纯地想让能说人类语的半精灵小姑娘来为自己翻译而已,除此之外的想法,一点都没有。 如果没有这样一层目的在里面,她是不会去主动接近别人的。 说是天性凉薄也好,这就是白发怪物迄今为止的生存态度。虽然听上去有些精神分裂,但是「想要帮助他人」和「不主动与他人深入接触」,都是漫长到令人发疯的独处所留下的后遗。 不需要其他人也能活下去——这就是孤僻的少女与常人最大的不同。一座孤悬于世界之外不寻求任何理解者的孤岛,她对这样的自己厌恶而又麻木,心底深处又明白必然的观念代沟只会不断把人往外推,最终也只能披上看似无恙的社会性伪装露出微笑。 见到「好朋友」的营业性笑容,苏诺也只能像个在两件玩具间犹豫未决的小孩一样迟疑着作出了妥协。 「那就……明天最后一天!我再帮帮你最后一天好啦!」她气鼓鼓地嘟起了嘴,「我真的已经很勇敢了,和那些可怕的男人说话的时候,我都吓得差点站不稳……我好怕他们要是欺负我怎么办…男人看起来真吓人……」 除了伊比斯,苏诺似乎对别的雄性都很惧怕。但在妮芙丝眼里,实在没法理解女孩的这种差异化对待。就龙女的观察来看,精灵种族的男性大多体型偏瘦,嗓音纤细,不像人类一样男女体态差异巨大。苏诺为什么会疏远男精灵,而对雄性体征更明显的男性人类伊比斯亲近呢?想不明白。 「没关系,到时候就像今天一样,尽可能对着妇女们问话就行了。」 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少女抬起头,下午的骄阳仍然高高悬挂在空中,现在回宅邸里去整理线索也不是不行,但总觉得这样浪费阳光有些不值得——倏然间,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少女的心头。 她紧张地捏了捏干燥的拳头,思索起了行动的可能性。 *********************************** 蜜蜂岭是个不大的镇子,除了刚到这里时镇民们为领主修建的寒酸的三层宅邸,就没有什么复杂精巧的建筑物,多是些矮旧的木石材质的小房子。流转于谷间的山风自在地回荡在这座偏僻的小镇里,带来了四季的消息。 也就是说,倘若镇子里有什么骚动的话,知觉稍微灵敏些的人都不会注意不到空气中的异常——就比如说,此刻随着轻风吹拂向伊比斯耳边的,就是隐隐约约激烈的沸腾人声。 「你看我干什么?」面色不善的普莉希拉对着伊比斯回以颜色,「鬼鬼祟祟地跟着我走了这么久,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再帮你「乳交」?做梦!」 上午让普莉希拉服侍了自己之后,与她分道扬镳的伊比斯在镇子里闲逛了一会,暗中确认两个结伴探案的小姑娘没有出状况之后,便回到宅邸里用了午饭。 下午他正准备再去找妮芙丝,就又在路边遇上了洗浴干净后正在镇里巡逻的半棘妖。 与夜里的巡夜不同,她的白天巡逻并不是针对不在白天出没的杀人魔,而是作为领主管理领地的一部分责任——无论是处理纠纷还是应对突发事件,比如赶走闯入镇里的野猪,都不是柔弱的克劳迪娅能够方便做到的事情,唯有半棘妖是最适合做这些事情的人选。 虽然一直被她白眼相对,但伊比斯硬是厚着脸皮跟在了普莉希拉身边。说出「只是刚好和你走一路」这种连鬼都骗不了的话,但莫雷卢斯家的二小姐毕竟不能拿主家的客人怎么样,只是拼命加快脚步试图将他甩掉。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普莉希拉对自己的体力相当有自信,可是她却怎么都没法和伊比斯拉开距离,甚至连自己都气喘吁吁了,这个讨厌的男人还是面色如常步履轻盈——一定就像那晚他突然从眼前消失的突袭一样,又是什么古怪的巫法。 只能说,她并不了解身边这个看起来似乎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对于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锻炼与磨难的人类青年而言,这种程度的步伐连闲庭信步都算不上,对这颗不知多少次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心脏毫无负担。 「放心好了,我不会食言的。」对于半棘妖的激烈反应,伊比斯只是耸了耸肩,「你听见远处的人声了吗?起码有十数人在聚集喧嚣。我想想……该不会他们又发现了一具新的尸体吧。」 这似乎是最有可能的猜测了。普莉希拉面色变得铁青,眉头也皱了起来。短短两天时间间隔,又是一起命案发生,这个杀人魔简直是在挑衅,嘲笑自己的巡夜是白费功夫! 她迈起脚步快速向声源靠近,伊比斯当然也跟了上来。但没走出多远,人类青年的面容就突然露出了窘迫之色。 「等一下。有人向着我们跑过来了。」他深呼吸一口气,确认了来者的身份后,便对着前方用人类语大吼,「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妮芙丝!」 话音刚落,远处拐角就出现了两个女孩狂奔的身影,正是本该在走访目击者的妮芙丝与苏诺。跑在前头的龙女拉着踉踉跄跄的黑发半精灵,像是在努力摆脱着什么东西的追击——哦,是后方愤怒的居民们。明显颇有余裕的白发少女照顾着体力不济的苏诺,脚步并不快,因此能够空出力气高喊回答。 「我挖坟——被发现了!」 草。 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妮芙丝便在跑动间隙将事件的起因与结果交代得一清二楚,但伊比斯根本没有生出要赞扬她机敏的念头。他现在的心头就像被几百匹野马奔腾而过,无语地根本说不出话来。 挖坟——你没事干挖坟做什么!是嫌我在这里休息得太舒服,非要弄出些大新闻来吗! 「喂,为什么你的奴隶在拉着我的妹妹奔跑啊?」 认真考虑了把妮芙丝丢给居民道歉的可能性后,伊比斯放弃了这个想法。这可不是道歉或让小女奴被镇民们轮上几遍就能平息的事态,说不定她就会被愤怒的精灵们绑起来绞死了。用身份压制的话,这里的山野居民也不知道能不能明白大家族姓氏的力量。 他转向了身边仍然一脸迷惑的普莉希拉。 「她们和镇里人弄出了些误会,正在被追赶。如果被抓住的话,保不准会被当成杀人魔的同伴吃些苦头。」说谎不打草稿的伊比斯露出了煞有介事的认真表情,「你去把那些人赶走,我先把人接回宅子里去。就算真有什么事,也得等人安全了再说。」 这话正确的没法反驳。早就凶名在外的普莉希拉摆出了恶狠狠的表情,与两个狂奔的小姑娘错身而过后,对着远处追击的居民们迎了上去,随后便传来了。 到了伊比斯的身边,妮芙丝便松了口气般停下了脚步,早就精疲力竭的苏诺更是将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便被伊比斯搂住瘫在了他的怀里,只能呼呼地喘着粗气。 「来,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大意了,光顾着把注意力放在墓穴上,没注意到墓园的位置正好可以被山坡上看见,就这样被路过的眼尖的人发现了行踪……呜——」 脑门被狠狠地弹了一下,白发少女发出了轻声的悲鸣。 「重点不是这个!你又不是哪里来的尸鬼,为什么要去掘墓,啊!」 「做尸检啊。除了前两起凶杀的尸体不清楚,之后死于杀人魔的受害者都集中葬在一块区域,我可没有挖掘到无辜人的坟墓……呜——!别再敲了……」 如果不是在外面,伊比斯甚至想要就地扒下妮芙丝的衣服,狠狠地打她的小屁股作为惩戒。他正准备继续和丧心病狂又一脸无辜的龙女交流事情的严重性,前去驱赶镇民的普莉希拉已经回来了。 「我把人赶走了。但你那女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带着苏诺——苏诺!快给我过来!」才注意到妹妹已经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搂在了怀中,大惊失色的普莉希拉也顾不上继续指责,一把就把苏诺从伊比斯的怀中抢了回来。 「唉……姐姐?」 「你不许再和那个脑子有病的奴隶来往了!」气得直咬牙的普莉希拉将目光转向听不懂精灵语而一头雾水的白发女奴,随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伊比斯,「你看看你那疯女奴干的好事,居然带着我妹妹去挖镇上的坟墓!怎么,你还准备包庇她吗?」 「……我的女奴我自己会管,不用你来教。」 面色沉重的伊比斯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一把扭住罪魁祸首的手腕,带着她向宅邸走去。普莉希拉哼了一声,也拉着妹妹的手走了另一条路回家。 「妮芙丝!明天见!」 「……嗯,好啊。」 一路上,脸色铁青的人类青年未对妮芙丝说过一句话,直到回到房间后才松开了手,随即松了一口气坐在床沿。看起来稍微明白了事情严重性的龙女稍稍低头,局促不安地站立在了伊比斯的对面。 「如果随意去挖坟墓的是其他人,我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但既然是你,那问题就出在了别的地方。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丧葬在农业文明里的重要性,但所谓的尸体只不过是骨骼和肉块而已,与活着的人的性命相比不值一提。我认为,如果能完成对前几起受害者的尸检的话,应该就能找到线索了。」 伊比斯痛苦地捂住了额头。这姑娘,根本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嘛。 「你不明白——亵渎尸体究竟是多么恶毒的行为!据说打扰了死者的安息的话,半夜它们就找上门来,把你压住吸走你的灵魂的!」 面对指责,妮芙丝只是歪了歪头,完全没有露出一丝一毫愧疚的神色。倒是听见了「灵魂」之后,她又皱了皱眉。 「这种民俗传说,大概又是把特殊的生理症状解释成了神秘学的结果。要把这当真的话,那白龙可就全都是行尸走肉了——他们的古代习俗里,让寿终正寝的龙尸被小动物分食吃掉回归食物链就是最好的慰灵仪式。」 龙女没有说出口的是,那之后愈加普遍而恐怖的「葬礼」完全消解了尸体的神圣性——毕竟虽然把同类的肉块直接扔进循环系统与让其在地里腐烂都是一回事,前者对于这时的人们来说也太过骇人了。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面对这样的文化差异,伊比斯也只是叹了口气。